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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男孩和普通女孩的多年爱情,会有结果吗? 
添加人:http://www.zbzps.com | 时间:2018/10/15 | 来源:真实故事计划
自闭症男孩和普通女孩的多年爱情,会有结果吗?
请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让我们一起唱歌吧
你所有悲伤的记忆
都埋藏在你深深的心底
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逝
给离去的人唱首歌吧
爱过你,不曾后悔
你经历了太多辛苦的事
失去了人生的新鲜感吧
过去的错都统统放下
开始拥抱新生活
说梦过,不曾后悔

——野菊花乐队《你不要担心》

这段歌词由大米和小米前天发出的文章我和一个自闭症男孩的真实爱情故事(点击阅读)中的女主人公为男主人公陆珏所填写,这对在聋哑学校相识的“同路人”最终走向怎样的大结局?

接下来,我们一起进入下篇内容——

我爱你,自闭症男孩
(下)

文/程芮雪
北京大学硕士、市场管理工程师

本文授权转载自微信公众号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
我把陆珏的画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我决定狠下心,离开他,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同 行    

平时练习完,我会用扫帚和簸箕清理满地狼藉。那天,我却受不了失败的打击,不管不顾地冲到操场。

中午,烈日当头。我衣服上都是秽物的残渣,丸子头也披散下来,我在跑道上边跑边流泪,鼻涕四溅,直到呼吸急促到不能自已。

奔跑过程中,我看见陆珏一个人乖乖坐在看台上,背着小书包,怀里还有他最珍贵的画板。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我的。我又羞又恼,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现在脏兮兮的狼狈样子。

跑到筋疲力竭,我栽倒在地,闭着眼睛横躺在跑道上。身体呈“大”字,任由滚烫的地面贴合着身体。

休息了一会,我开始在烈日下,沿着跑道走路。陆珏也从看台走下来,踮着脚尖,步履踉跄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一前一后,在赤日炎炎下走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跟着我,他也错过了午饭时间,我心里过意不去,掏出一块钱去小卖部给他买了一包麦丽素。这是我帮邻居倒垃圾赚的小费,也是我去录像厅看电影的经费。

看报的大爷扶了下眼镜,瞅我一眼。那不是他第一次看见我这副德性。

我向陆珏走去,仔细打量着他磨损的鞋子边缘。因为奇特的走路和运动方式,陆珏的鞋子总是磨破。

我把麦丽素塞到他手里,转身去上课。心里想:他又要磨破一双鞋子了吧。

剧照 | 《星空》

  朗读者  

母亲给我买了儿童读物《小王子》,我几乎爱不释手,这成为我练习说话的主要教材。

第二天大课间隙,我去手语教室继续练习,里面只有陆珏一个人。

我直接坐到他对面。“我得面对你,你也得面对我。”我这样想。

“我的花生命是短暂的,她只有四根刺可以保护自己,抵御世界,我却将它独自留在我的星球上了!”

我发声只能用微弱的气声,常常梗着脖子,神情扭曲,但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已经迈出了万里之行的第一步,胜利就在前方。

我直勾勾地盯着陆珏,而他直勾勾地盯着画板,默不作声地摆弄着手里的画笔,在纸上划拉着。这让我放心,陆珏不会在意我此刻丑陋的样子。

陆珏是我的第一个听众,我每日为他“朗读”《小王子》。他爱画画,不过那时候,他的画线条粗犷,调色也天马行空,除了我总是夸赞他,其他人都对此不屑一顾。

我们两个不被世俗接受的小孩,慢慢地接受了彼此。

枯燥的“张嘴大业”之外,我还是靠电影来释放压力。每次放映活动我都会提前帮老师摆放仪器,整理光碟。私下时,我便利用自己的特权,一个人、或拉着陆珏去放映室看电影。

我抱着一种天真的决心,想帮助陆珏慢慢习惯人声人语,帮助他能理解人的情绪,能和人做基本的交流。

我也曾和所有人一样,怀疑陆珏是不是一个“智障”,怀疑他能不能理解那些更复杂的情绪。后来,我放下怀疑,不再把正常人世界里的“理所应当”强加在他身上。
 第一次给陆珏放的电影,是《天堂电影院》。我已经在录像厅看过了。电影放映中,我的注意力完全在陆珏身上。

电影放到关键情节,我直接冲上讲台,根据自己的理解,亲身示范人物的各种表情,解释其中的含义。好好的电影放送,变成了我不怎么准确的“PPT教学”。

陆珏被滑稽的我搞得一头雾水,他一脸茫然,嘴里发着“呃、呃、呃”的混沌声,脑袋在我和屏幕之间来回切换,不知道是该看我,还是看屏幕。

过程中,我慢慢明白,陆珏一次只能有一个关注点,不像普通人能够做到“一心两用、三心二意”。把握住他的特点后,我便开始“自言自语”,坐在他旁边,像同声传译一样,继续解读电影。

我不再强求,想着他能接收到多少信息就接收多少。

看电影的过程中,我一边“说话”,一边扭头,想要从我和他中间的桌子上掏出一片浪味仙,突然,陆珏跟我对视了。

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或许,他已经在关注我传达的信息了?

在此之前,我们相处的时候,他总是低着头。我心里暗暗开心,或许陆珏终于对我敞开了心门。

  互赠礼物

陆珏十二岁生日前夕,我受《天堂电影院》的启发,想给陆珏一份“绝无仅有”的礼物—一份笑脸合集。

录像厅老板被我软磨硬泡,收下五毛钱,才肯帮我把五十多部电影中经典的主人公微笑的画面剪辑到一起。

《美国往事》、《美丽人生》、《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死亡诗社》、《海上钢琴师》、《小鞋子》、《天使爱美丽》、《千与千寻》......还有《天堂电影院》。

大功告成时,我抛开所有的忌讳,甚至忘记喧闹的人群可能会让陆珏“发作”,拉着他奔向录像厅。进入明亮的大放映厅,我把他结结实实地摁在木制排椅上,向老板示意一下,我的“大片”开始缓缓浮现在幕布上。

三十分钟里,我们一起欣赏了别人的劫后余生、坦然赴死、奔向自由、梦想成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丽画面,又或是他们享受地品尝一块甜点,在温和的海风中嬉戏时候的温柔神情......

陆珏看得很专注,微张着嘴,眼睛好像在放光。他咧了咧嘴角。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最接近“笑容”的表情。


剧照 | 《星空》

一个月后,陆珏把一本人物像画册递给我。他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我们时常在一起画画。这本我以前从没见到的画册,画中每个人物的表情都有微妙不同:欣喜若狂或娇羞窃喜,号啕大哭或只是眼眶湿润。

我一页一页翻阅着这本画册,手时不时跟着他的画笔划出不同的线条,泪珠滚滚地流下,浸染了他的画,我感到抱歉,可是我停不下来。

这些画作告诉我,他理解了那天我的“自言自语”。

对于说不出话的我,有什么比对方理解了我的发声,更为珍贵?

  离开 

在聋哑学校的最后一年,我开始琢磨要去正常学校的事情。

陆珏妈和我妈一起去咨询了几个初中学校,有学校表示可以考虑我,但陆珏始终无人肯接收。两位母亲一直保持着紧密联系,我们也经常去彼此家里串门。

陆珏妈妈大学毕业,后来又去了国外留学。陆珏生病之前,她和陆珏爸爸一起经营几家公司,自己担任公司的室内设计师。陆珏生病后,她放弃了事业,专心做起全职妈妈,把全部精力放在陆珏身上。可效果并不好,医生说,过度的关注可能会起反作用,让孩子倍感压力。

阿姨就又投身工作,但始终不不会太忙。她悉心照顾着陆珏的衣食起居,陆珏在学校出了事,她总是第一时间赶过来。

印象中,阿姨总是半跪着跟陆珏说话,为了和他的视线保持平视,试图让他理解理解,要和别人用眼神交流。她还总是从背后抱着陆珏,手把手地教他画画,那时候除了她和我,没有人肯定陆珏的画。

尽管她在陆珏面前从来都是轻声细语,面带微笑,可好几次,我都看到阿姨在我面前崩溃大哭。

被初中学校拒收的同时,陆珏在学校又一次受到欺负。又看到阿姨落泪,我走过去安慰她:

“阿姨,陆珏才不是别人口中的精神病。他在画画上很有天赋,坚持下去,肯定比普通人优秀得多。”

我是在安慰和鼓励阿姨,也是安慰和鼓励自己。

那时候,我的发声练习也有了进步。七年来,我呕吐了无数次,舌头无数次被咬出血,老天终于有了回应—我勉强可以开口讲话了。

我很开心,但是回家后,发现同龄人都在准备小升初考试,想到与他们日渐拉大的差距,我内心感到焦虑与恐惧。

在聋哑学校我感受到了小确幸,可我知道,这弥补不了我的“大不幸”。和陆珏的友谊,不足以抗衡我多年 “苦心经营”的逃离。

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有意或者无意,我疏远了陆珏。

我日夜不休地练习自我介绍,开始准备人生第一个正常学校的教务主任的审查。结果,教务主任拿着体检表,一项项跟我妈妈解释,这个孩子这点不达标,那点也不达标。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跟着妈妈辗转几个学校去面试。最后,是妈妈红着眼眶从一家重点学校的教务处出来。六年后,她的膝盖上又一次黏上灰尘。

妈妈对我说:"以后在这儿好好学习,好好表现。”我终于被一所“正常”学校录取了。

我开始收拾东西,办理转校手续,还特意避开陆珏。回到家后,我有了自己人生
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暑假。

我不再强迫自己每天练发声,我在家睡了一个月,睡醒就吃东西,去录像厅看电影,然后接着睡。没人打扰我,我自己也非常享受这最后的清静时光。


剧照 | 《星空》

  决裂   

暑假里,我常常会想起陆珏,他只有我一个玩伴。我心里似乎也清楚,我的疏远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影响。但我狠心没有联系他。

快开学了,阿姨带着陆珏出现在我家门口,看得出她面有难色。我妈跟她寒暄了几句,我瞥见陆珏怯生生地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卷纸。

“小雪,陆珏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陆珏还是那样,成天一个人玩儿。就是他画了好些画,估计是给你的,要不你看看?”

陆珏妈妈一如既往的客气温柔。

几个月过去,陆珏见到我,生疏了很多。他一直躲在阿姨身后,阿姨把他手中的纸交给我。

“不用了。”我面无表情地讲出来。

我妈惊愕地看着我,圆场似地说:“我们家雪就是不跟陆珏客气,毕竟一块儿长大的,这画我们就留着了。你看你们还大老远跑一趟,快进来坐……”

“我说不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儿来的冷酷和坚决。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妈妈着急了,她第一次以嗔怪的语气跟我说话。

“不用就是不用。”我丝毫没有动摇。

妈妈不管了,一把接过阿姨手里的画递给我:“你看看,你不是最喜欢陆珏的画了嘛。”

“我,现,在,不,喜,欢。”我逐字说出这句话,吐出的每个字都无比用力。并把陆珏的画揉成一团,当着陆珏和阿姨的面,狠狠摔在地上。

陆珏一直躲在阿姨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一直逼近他,笃定地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过他,逃出家门。

身后传来妈妈的道歉声,还有阿姨的啜泣声。我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想象当时陆珏的任何表情和动作,不要好奇他有没有生气或伤心。

我提醒自己,现在必须和正常的小孩交流,而不是一个人自说自话。陆珏已经是我生命里的“过去式”了。

我躲在一个幽暗曲折的墙角,那是我的常驻地,安静得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我像往常一样蹲坐在那里,憋着气,咬着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画在墙上的“正”字。

那是我的失败记录。一天没有完成发声练习的目标,就画一笔,慢慢的,整面墙都被我的正字填满。

最后,我松出一口气,眼泪奔涌而出,心里念着:

再见,陆珏。抱歉,陆珏。

我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向往已久的“正常世界”终于向我打开了大门。这里有正常的同学,正常的课程,正常的交际,正常的一切。不同的是,我变成了最不正常的那个人。

那时,同学称我为“石雕”,因为我早上到学校,会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到晚上十点。不论谁见我,都在一动不动地埋头学习。

别人三天才能做完的作业,我一天就做完,每次数学考试,百分之八十的习题我都练过手。我始终记得妈妈膝盖上的灰尘,我需要用漂亮的成绩单,证明我存在于这所学校的合理性。那时候,我的成绩一直稳居学校年级前十名。

可上课背诵课文时,我仍然无法顺利通过。失语症依旧会不时地拜访,我表情抽搐、双手发抖,脸在发烫,整个人拧巴在了一起,手蜷缩着完全松不开。

“你坐下吧。”老师很是善解人意。每次公开课,他们也会“善意”地问我:“你说话困难,要不,就别上公开课了吧”。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准备好面对所有突如其来和理所应当的尴尬。

可当同桌的男孩开心地模仿我说话的怪模样,周围的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时,我仿佛回到了以前,伙伴们把我圈起来,朝我扔小石子的时刻。

好不容易挨到毕业。毕业典礼那天,我却被选为学生代表发言。教导主任不放心,特意找我确认,能不能上台。我犹豫了几秒,回答:“好。”

其实答应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提前一个星期,我便开始失眠,我一遍遍背诵着演讲稿,好不容易睡着,妈妈说我梦里都在神神叨叨。
 演讲那天,不出意外地,我完全僵在台上,脸憋得通红,脸部肌肉痉挛得更加严重,嘴唇上下打着仗,手颤抖着扶着话筒。

我不敢抬头,眼睛一直盯着讲台上早已滚瓜烂熟的稿子,可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才能把纸上的字传达给别人。

台下由一片寂静开始变得“熙熙攘攘”。我没有抬头,也能想象得别人诧异和戏谑的眼光。

我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班主任走上台,拍拍我,轻声对我说:“没事儿啊,咱下去吧。”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跟着老师走下台。

我一直期待,自己能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证明自己,却又一次被命运结结实实地扇了一个耳光。

我开始想,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这辈子都无法克服失语症的不期而至?要时刻准备着迎接这样的难堪时刻?要一辈子背负这样的阴影和厄运?

我回到家,不哭,也不闹。渐渐的,我开始不吃饭,不洗脸,整个人形容枯槁。

没想到,是陆钰带着他迟来的告白,将我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陆珏带我去山上看星星。漫天星光下,我身体前倾,侧过身子吻了他。

重    逢 

初三暑假的末尾,陆珏又一次敲开我家的门,手里是一些皱巴巴的画卷。

阿姨站在门外,陆珏主动走进来。我知道阿姨和妈妈从来没断过联系,她们几乎成为了“战友”。至于他,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瞟他一眼,他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变得很清俊,眼神有了光彩,但整个人还是很瘦削。我莫名感到欣慰。

两位妈妈很是善解人意,寒暄了几句,一起出去买菜了。

我们大概僵持了两分钟。他不能开口,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慢慢走近我,距离我大概二十公分的距离时,把手里的画卷轻轻递过来。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些年来,我从不敢和他靠这么近。就连带他走路,经常也只是拎个衣袖,我怕触及他的底线,怕他感到不安。

我慢慢打开画卷,是三年前被我揉烂的画。画的中央是一株带着四根刺的玫瑰花。

那些年,我为他“朗读”《小王子》的时候,告诉他小王子是那样深深爱着他的玫瑰。

陆珏用双手捂住我的耳朵。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仿佛时间静止了。而后他放下手,拥抱了我。

随即,他在我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他在告诉我:“没关系。”

最后,他挺了挺身子,嘴比平时张得更大了,双手在空气里比划着。他终于用模糊的发声很洪亮地讲出一个词——告白。

作者图 | 陆珏为我画的玫瑰花


  守    候  

十年来,我第一次听见陆珏“说话”。

不知怎么回事,我心里筑就的坚固围城一下子倒塌了。我抬起头侧眼望着陆珏,他第一次正式回应我的注视,又或者,他一直在注视着我,只不过我没有在意。

我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趴在陆珏肩上泣不成声。哭到喘气,他不断轻拍我的后背,用他的方式告诉我“没关系”。

喜欢就要讲出来,要看着那个人,要拥抱那个人,在那个人遇到困境的时候,要像骑士一样出现——这是我灌输给陆珏的关于“告白”的含义。

我一直向往着电影里守候女主的男主们,想象如此不堪的自己,也是可以被爱的。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成了电影女主角。即便我用刺扎过他,也被他的刺扎了许久。

终于,我能够确认,自己干涸枯燥的生活里不只有忍耐和等待,还有甜蜜和守候。


  前    进  

我如愿考上重点高中的重点班,混迹在“正常人”中。而陆珏,阿姨替他选择了艺术学校。

他一直作为美术练习生进行着自己的创作。他的话始终很少,好在我们俩早就不需要言语来沟通了。
 我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创作”的概念,我想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本能,一种表达的本能。

他每周都会送我一幅画,或是我的画像,或是我们一起画画的场景。有时我在他画室外等他,观望他,等再久都没有关系。偶尔他看到我,会把我拉到他身边。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看着他,他没有回头看我。我能感受到他想第一时间让我看到他的“表达”,对我的表达,对美好的表达,对这个世界的表达。

有时我们会一起作画,我仿佛跟着他进入一个迷人的世界,一个纯粹的天堂。

我把这理解为是一种“线条接龙”,譬如他画了雪人,我就在雪人头顶上画个太阳,然后他再给他的雪人添把彩虹伞。像猜谜语一样,你不知道对方脑洞有多大,能抛出什么东西给你。

有时我会被他难住,觉得他在故意刁难我,我只能回以“报复”,胡乱添上荒谬的几笔,破坏他的构图。我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则有点无奈,甚至哭笑不得。渐渐的,陆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笑容,尽管这种笑容羞涩腼腆,看起来憨憨的,但是,我觉得很美。

在陆珏没有深入过的现实世界,我的学业很重,升学压力很大,尤其是我始终无法完全像别人那样流利地讲话。

高中时,有一次课堂发言,我的失语症再次爆发,我努力地想要讲话,却感到眩晕和难受。我冲出了教室,在走廊上止不住呕吐,全身痉挛。

在他们眼里,我依旧是一个“怪人”,再优秀的成绩单,都挡不住他们乐此不疲地模仿我说不出话时,嘴歪眼斜的模样。

一次,我把陆珏的画带去学校,那时我常常帮老师出板报,画画功底也不错。同桌误以为是我画的,偷偷拿去,帮我报名了一个青少年绘画比赛,代表整个学校去参加。

我原本有机会澄清事实,却鬼使神差地答应。我太想让那些嘲笑自己的同学,对我刮目相看了。

正式比赛那天,在考场上,我思量再三,我不能去这样占陆珏的便宜,我交了白卷中途退场。学校给了我记过处分,我也因此失去了那年的自主招生名额。

平日最喜欢的老师生气地要我“退学”。我也没作任何解释,没有讲出同学,也没有讲出陆珏的事情。

我回去向陆珏一家道歉,他们也都原谅了我。

是陆珏的纯粹,净化了总是悲观阴暗的我。


  看 星 星     


高三那年,我们生日前夕,陆珏妈妈邀请我跟他们全家去野营。

那时我复习准备模拟考已经有一个月了,黑眼圈和罗锅背已经不能再明显,我还没开口答应,阿姨一把拉住我,亲切地跟我说:“去吧去吧,你们俩生日离得近,一起过。你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就这样,我跟陆珏一家出发了。我有点兴奋,一直囿于电视框和投影布的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广阔的天地。我一直张着嘴,感慨自然的美妙和神奇,我不知道自己家的周边竟然可以看到那么美的星空。

小时候,陆珏的父亲常带他去郊区野外看星星。我们县郊地带有一片山区,开过一段颠簸的山路,我们开始向一个开阔高地进发,星星暂时被周围的群山挡住,周围一片幽黑,突然陆珏用手捂住我的眼睛,慢吞吞讲出一句:“手、可、摘、星、辰。”


作者图 | 观星不久后,陆珏送我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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